“齐奈，齐奈！”
王昌飞摇着凳子狠狠地撞了下后桌假寐的少年，“老魏叫你回答问题呢！”
“嗯？”齐奈浅浅地打了个哈欠，瞥了眼讲台上写的题目——
很简单。
“我不会。”
说出了与内心截然相反的答案，齐奈耸肩，无所谓地瞅向讲台上面色阴沉的老魏。
老魏没有向往常一样把他往后边赶，只是别开了视线，向自己的得意门生挥了挥手，“韩陌，你来试试。”
韩陌清冷地放下了课本，他长得高，和齐奈一样是坐在最后一排，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条拥挤的走廊，侧身走过时，肩膀又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。
齐奈蹙眉，忍不住了想起昨天下午糟糕的回忆，对这个好学生的好感直落谷底。
“艹，”齐奈小声咒骂了一句，“真是晦气。”
大步向前的韩陌不知道有没有听到，他动作细微地挑了挑眉，从老魏手中接过了白板笔。
一笔一划落字清晰，一行一列思维缜密。
老魏满意，让他的得意门生坐回去，自始至终没有再次提到齐奈的处置。
“我们来看这道题，韩陌同学的答案非常正确——”老魏说着，看向后面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“下课后，齐奈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。”
班里传出一些零星的、幸灾乐祸的笑声，其中以以前和齐奈王昌飞同一个初中的男生殷豹最为响亮。
“哎呦喂，好学生也有这样的一天啊～哈哈哈！”
齐奈冷冷地瞥了眼小人得志的殷豹，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，王昌飞就已经意味十足地撸起袖子，“殷豹，把你的嘴放干净。”
殷豹不屑，“呵，怎么？一条狗而已，我说几句实话你还——”
“安静，听讲。”韩陌扶了下只有上课才会戴的黑框眼镜，语句冷的仿佛能磕出冰碴。
“切。”殷豹翻开笔记本开始记老魏刚刚讲的重点。
齐奈耸肩，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韩陌刚刚在帮自己说话，只不过对他的学习态度略感惊讶，仿佛透过黑板上工整的笔记看到了以前的自己。
齐奈冷笑，有什么用呢？
——已经没有人盼望着他展翅高飞了，哪怕他成龙成凤，那个老人都永远的不在了。
也许这并不是就此堕落的理由，但却是少年人内心不可否决的借口。
下课铃如约响起。
“呵，好学生？这居然是我们初中学校的天之骄子？”殷豹故意大声说道，“看看他现在的样子——就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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